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

念想无用

    *一些困顿的时刻

    *互不相干的段子 瞎写 非正确解读 不好的只有我



K side


    十五周年的时候他们被事务所穿了小鞋,没有资源,只在自家的番组里热热闹闹庆了一回。没有嘉宾,他手里也没有台本,两个人局促地挤在正中间一张不大的沙发上,被情绪过分高涨的固定班底团团围住了,像婚礼上给亲友闹得红了脸的手足无措的新人——什么新人,他叫自己的脑洞吓到,出道十五年,和相方认识二十一年,彼时老梗都说烂,新故事再少总不至于没有,而时日漫长,他们在安全区内活得很好,新的段子和其他所有超出相方范畴的关系一样,不吸引人是假的,十足危险却是真的。他们深谙综艺的门道:欧派,unko,发际线,“牵个手就这么萌吗?”,和粉丝有来有往地吵,有趣,惹人发笑,至此不能再更深地想下去了,关于这个背了十五年的名字也是同样。他用余光往右边看,相方用手捂住嘴,眼里是不甚自然的笑意:“那次可真是危机啊——”,能讲出来的危机不是危机,那他的爱呢,他那躲在东京巨蛋舞台上、五万五人群注视里、吉他(或是键盘)掩饰下的,什么“愛している”,什么“I LOVE YOU”,那天他迟到了,那天他没能赶上彩排,传闻都是真的,手肘总干巴巴的,我的心似乎是爱上了那个家伙。他在升降台上把头低到脖颈发痛,五年后他在近到仅数米开外的摄像机中无处藏匿,连同无解的问题、前路的迷茫、隐秘的念想,都被那几枚黑漆漆的圆圈对准了放大了,镜头不是镜子,自己看不见,相方更无可知,全交与不相干的人。



T side


    久违的梦到了二十代时所见的粉红色的天空:是很漂亮的、朝气蓬勃的颜色,日出、黎明、万物正迎来新生,独他一个在那颜色里痛哭失声,为了眼前仍未褪去的浓重夜色与耳边仍未散去的赤裸恶意,抑郁,过呼吸,自律神经失调,他想到死,又想着生。白天来了还得端出一副好面孔出外景,少年在明媚阳光下从车里走下来,骄傲、挺拔、脚下生风,不曾看过这世界阴暗面。相方先走,那时候他的头发要比他长出很多,如今正相反,却是同一种静默而心照不宣的平衡。他落在后面和相方离得很远,巴赫头的少年步子很轻快,却突然侧过身向后悄悄瞟一眼,像是在确认他还跟在后面。那一眼是绕过小指的红线,牵住风筝的细绳,脆弱而坚不可摧的联结。去年9月他也是这样,红白歌会彩排,大楼入口处围着工作人员、周刊记者,他戴着口罩,手抄在兜里,对着把大厅照成亮色的灯光出神,正撞上相方故作不经意向后的视线。我又没得选,他想。我也想和你肩并肩同行啊,不要被不相干的突如其来的无可奈何的我们以外的那些分得很远。从来都在做减法,从来都在妥协让步,生活这把火不仅烧遍他过往,还要逼他自灰烬中重生。半月板损伤,突发性难听,若这些都能幸免,谁会乐见上下分割开来的舞台,转身看向大屏幕的背影。可我要有得选,他转念一想,又怎么走到今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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